拉稀,歪头,死亡⋯⋯
2018年临近年末到2019年新年伊始这段新旧交替之时,一场来势凶猛的病疫再度肆虐笔者所在地(其他地区发没发生笔者不知道)整个养鸽圈,其规模大,范围广,病发突然,用药不灵,死亡率高, 感染性强是这场疫病的主要特征,有异于以前同类病疫的特性,仅在短短的月余时间内就导致不少鸽友棚中损失过半乃至更为惨重!这里之所以用了一个再度肆虐是因为在此之前一个多月就已经遭受到过另外一场席卷当地鸽界的“腺病毒”所造成的巨大浩劫,元气尚未得到完全恢复,新一轮重创就不期而至。
先是平日里与笔者互动比较频繁的一位贾姓鸽友,本来只是一个袖珍棚,全棚连老带幼总共也就三十余羽的规模,仅仅半个月时间不到就把三分之二左右“去了库存”,准备参加2019年春季比赛的准选手鸽仅残留下了区区三羽,真有点欲哭无泪的伤痛。要说这位鸽友,平时花在鸽群疾病防控方面的心思及采取的措施那叫一个全面到位,三天两头对鸽棚里里外外和所有用具都会进行一次全方位无死角杀菌消毒,在鸽药配备上也是该有的皆有,近百元一瓶的价格买起来眼都不带眨一下,就这还怕不是绝对的保险,生怕因为自己经验不足而对出现的症状判断不准或者误诊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干脆就另外购买了近千元一套的“套餐药”,但遗憾的却是仍然未能遏制住这场鸽病的狂袭。
还有一位与笔者为邻居的朱姓鸽友,也是一个散养小户,就在二个月前,因为“腺病毒”感染损失了不少鸽子,情急之下打电话让笔者上门帮忙救急,我过去一看,好家伙,满满当当一抽屉的鸽药瓶看得我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当时我就非常困惑,既然棚中备有各种各样专门用于预防和治疗鸽病的药物,可为什么没能阻止病毒对鸽群的祸害呢?就在笔者还未从困盹中明白过来的时候,跟其他鸽友一样,鸽群又一次被病毒找上了,拉稀,歪头,死亡,一发不可收拾,几天之内一半夭折。紧接下来的时间里,群里面几乎每一天都有公布鸽子大量死亡的消息和视频,可以说在2018年12月份至2019年1月中旬这段日子里,全县鸽友圈可谓是风声鹤唳。
实话实说,在对鸽病的诊断及施药方面,笔者真的很陌生。尽管玩鸽时间也不算短了,但从未把这两个操作环节放在心上,几乎从来没有用过药,这也就是说,笔者的鸽群基本上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疫病,除了偶尔出现最常见的一般性口癀、鸽痘之类的小问题,仅需三、二次土霉素或者牛黄解毒片便可搞定,要说稍微厉害一点的大毛病也无非就是每年秋季避免不了的普遍性“腺病毒”感染,但从近四年所医治的效果看,每次最多十块钱两包粉状药完全解决问题。
身边几位名义上的所谓“弟子”时不时送给我的什么“二合一”或者“三合一”之类的必备常用药总是忘了用,往往放的结成了硬块后一扔了之。缘于此,每每一些关系比较好的鸽友棚中发生重大疫病的时候,即便是我去了也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心里挺着急,可就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说出来一般关系的鸽友还都不大相信,总是误认为我有什么秘藏的独门诀窍克制了病毒对我自己鸽群的袭害而不愿外传给他们。不过,好在有些平常经常到我棚中“参观指导”的铁关系户对我的全套流程细节一一了如指掌,所以当他们的鸽棚发生严重状况时反而从不请我出手相助,因为也只有这几个好朋友知道我没有丝毫的办法。
当然,笔者所饲养的小毛团跟任何一位鸽友所饲养的鸽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都是血肉之躯,要说百病不生百疫不染绝对不现实。比方说,无论是2018年秋赛期间感染的“腺病毒”还是在后来突发的“歪头病”,我的鸽子并未幸免。不过,我并没有因此而像其他鸽友那样大惊失色,甚至可以说我并未太多的理会。先说“腺病毒”,从发现到治愈也只花了四、五天时间,施用了还不到二袋药粉,其中死亡了一羽年青的极度近亲鸽。再说“歪头病”,共有二羽鸽出现明显症状,我既未隔离也未施用任何药物,其中一羽起飞时因脑袋不受支配而掉在地上严重受伤被杀掉,另一羽拖过一段时间后居然不治自愈,但在后来的放飞站上一去不归。
纵观笔者熟悉的几家损失惨重的鸽棚,既有日常对鸽病预防严密者,也有比较粗漏者:既有地网悬空格局者,也有水泥地板者。尽管鸽棚的朝向、结构等方面各不相同,但笔者还是发现了一个相同的共性,那就是封闭严密,空气对流明显不畅。虽然舍内卫生状况还算到位,但清新气流难以形成!按理说比较严重的疫病制造的第一罪魁祸首当属鸽棚环境的脏、乱、差引起,可他们大多数棚内都比笔者的鸽棚条件要优越很多。如此,这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呢?一直到现在,笔者仍然未能得以解惑!
鸽群大规模病毒感染,而对症施药后又不见效,最让人不解的还是上述发生的两种鸽病症状与以前经历过的完全一样,可为什么难治了呢?到底是病毒进化强大了还是咱们施用的正规厂家研发的鸽药太不给力了呢?一时间“多症并发症”,“病毒变异”⋯⋯等各种说法满城流传,更可怕的则是不少不明其详的鸽友一时心急,简单地把几种鸽药混合起来同时给鸽群施用。由于笔者对“腺病毒”仍施用的是曾连续使用三、四年的鸽药,并没费多大事便完全治愈,而对“歪头病”一点未曾理会也自然而然就OK了,所以对言传也只是抱以冷眼看待。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约有一个月左右,待该死的已经死绝,久治不愈而该杀的杀掉之后,大部分鸽友的棚里面总算得以安宁下来,同时显得空空荡荡了许多。
地网悬空,定期消毒,干净卫生⋯⋯
看似病菌病毒无处滋生,却偏偏未能幸免,病症还是那个病症,鸽药也还是那个鸽药,结果为什么会是施药不灵救治无效呢?我想说,既不是病毒太强,也不是鸽药不给力,仅从笔者棚中的情况也证明了更不是“综合并发症”或者“病毒变异”。其实,就在笔者走进鸽友的鸽棚内一眼看到一大堆一大堆各种各样盛装鸽药的瓶瓶罐罐的瞬间,心目中似乎就产生了一个很有可能就是答案的答案。即是:当鸽崽从破壳而出的那一刻开始,咱们便借以保障其健康成长发育的“正当”理由,长期强制滥用五花八门的这样那样药物,早早摧毁了它们天生的抵抗各种疾病侵袭和对外界各种病毒免疫作用的系统及功能,从而留给咱们平时看到的活力实足的表现却是假象。
由此,一只遭遇任何稍强一点的病毒,哪怕只是稍微过度一些的细菌的冲击也会变成一场心惊胆颤的大劫难。除去这样的一番解读,笔者百思而没有想出更加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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